與詩人友人對戲,對的是戲中之戲,亦是詩中之戲;命運之戲。
詩人談及童年時期,家中長輩曾與他提及一則短篇故事,說的是一棵
畢竟是戲。所有延伸的即興對白,不免往深沈悲涼之處渲染。
樹在那裡,樹不在那裡,沒有人在意。
葉子在樹上,葉子落到地上,同樣沒有人在意。
不僅沒人在意,路過時還深深地只管往落葉上踩。
那一腳,也像是往誰心上最柔軟之處狠狠一踩。
成堆的落葉,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也許,這是它等待千年所獲得的唯一回應。
步下山,走的是林蔭步道,夜再深一點,讓月光篩出暗紫色樹影,就
這是七年來走過不計其數的一條路。
突然間,一片落葉落下來,這倒是頭一遭;不早不晚,不偏不倚,無
命中我的,我不以為意,拍了拍肩膀和身軀,繼續步下山,往命運流
回家後,發現它落在我的衣服裡。